第40章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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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我也不想見到過去認識的人在我面前玩人肉炸彈這一出，說服芥川的話是一部分理由，另一部分理由是事情現在還沒變成無法挽回的局面，在她不顧一切同歸於盡前還有轉機，說不定可以讓她活下去。
“不要叫我姐姐。”木村露出了困獸的兇惡眼神，我以前常常在激戰中的敵人和同伴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
我想此時自己的感受應該用物是人非來形容吧。
我和木村在黑手黨時的關系只能算是聊上幾句話的交情，她也早早把我忘記了，但我們曾有過交際這點是切實發生過的事情。說我對和她敵對沒有一點觸動，那一定是假的。
“好的好的，”我拍拍芥川的肩膀示意他給我老實點，“現在剩餘給你的時間完全不夠你到預定爆破的地址，也就是說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無謂的犧牲很不明智呢，看在久別重逢的緣分上，至少給我一點時間聊聊吧？”
“久別重逢——我和你之前見過嗎？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木村千咲仔細觀察了一下我的臉，似乎喚起了些許印象，“你是那時候太宰先生的……”
旁邊芥川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躁動了起來，為防止他說出什麽刺激木村的話，我趕緊用力拍了拍少年的後背，拍的他直咳嗽，一時說不出話來。
“算了，你是誰都無所謂，”木村神情麻木，語氣漸漸減弱了，“無謂的犧牲嗎？確實我自己也覺得現在和你們一起死在這裏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呢。”
“你能這麽想比什麽都好。”我沒有放松警惕，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輕易的結束。
“但是這樣做，那孩子會覺得高興，所以我……救不了她的我至少要為她所祈願的革命送上最後的煙花。那個人已經預料到了可能有人會來阻止我，這裏炸開了以後一定會有代替我的人去完成任務吧。”
那孩子？
少女陰沈而稚嫩的臉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我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個猜想浮上了心頭。
『木村千咲是即死能力者的親屬。』
這樣就能解釋她出現在這裏和港口黑手黨的工廠被暗箱操作借給他人使用的原因了，如果木村這幾年一直在黑手黨工作，以她的能力想必在後勤部已經升到了不錯的職位，欺上瞞下隱匿一個不受重視的工廠的事情自然還在能力範圍內。
可是到底是誰指使了她做這些事？這種規模的恐怖襲擊，調查路線，準備藏匿的場所等工作並非一己之力……不，應該說一般的中小型組織都無法完成這些準備，木村的背後到底站著什麽？
以我知道的信息，最近煽風點火的那幫人應該已經被全數打盡了。現在看來，在海面下的冰山還沒完全揭露。
“你還在猶豫吧。”
如果真的抱有死志，在我和芥川踏入工廠的瞬間引爆炸彈就好。木村她還在做與不做的邊緣猶豫。
我正試圖說服木村，那邊芥川又不安分了起來。
“我已經聽夠了叛徒的聲音。”芥川的殺氣到了幾乎能把皮膚割破的程度。不愧為港黑最暴戾的殺人鬼，那份鋒利的殺意連我都有些發寒了。
“別礙事，偵探社。阻止災禍發生的方式你應該也很清楚……”
我不使用武力制服她的原因是她身上那顆危險的炸彈，但芥川似乎認為直接奪走木村的生命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他已經到了忍耐極限了。
“能在她引爆前一擊解決她的話？”我語帶威脅地說，“在情況未明的前提下輕舉妄動可不明智，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一次，別讓我重覆相同的話，芥川君。”
芥川君，現在真正被威脅的人可不是看著弱勢的木村，而是與這兩噸重的汽油共處封閉室內的你和我啊。
我輕松的表現只是想讓木村產生我們處於平等位置的錯覺，誤以為我們有和她有進行談判的資格。
有點空手套白狼的刺激感。我組織了一下措辭:“你這樣做，重要的人也不會感到高興吧？對生命不自重可是會讓珍惜你的人難過的。”
“這是前自殺狂的部下應該說的話嗎？”木村說，我覺得很有戲，畢竟她現在居然有精神吐槽了。
“你和太宰先生——”從剛剛木村提起我開始，芥川就很奇怪。
“啊，他是我的前前任上司。”
在我走之後的時間裏，太宰肯定認識了不少新人，其中也包括了芥川吧。既然男友現在對黑手黨那邊完全不想接觸，這裏就暫且隱瞞一下我和他目前的關系。
我的話不知為何讓芥川臉色不停變化，難道他和太宰關系還不淺？這次我能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怎麽回事。在我受傷的時候他可是裝作和芥川毫無關系的樣子來著。
“你背叛黑手黨也是為了她吧？你現在做的這些事，已經被政府抓走的她已經有策劃恐怖襲擊的前科，如果現在再有親人卷入類似的事件，說不定會被認定為問題人物。你之前也是黑手黨的老成員了，所以能理解吧——”
“被認定為麻煩大於收益的工具的下場是什麽。雖然這樣說很殘酷，但我必須向你指明，即使是骯臟的工作，那也是活下去的保證。你鬧下去的話，她可能連這份工作也做不成了。”
我的話抓住了木村的痛點，她顯然動搖了起來。
“說什麽背叛，最開始我也只是為了找她才加入黑手黨的。你說的是實話嗎？我的妹妹她不會被處刑？”
“原來你不知道嗎？那好吧，如芥川君剛剛稱呼我的那樣，我現在在為偵探社工作。”我說，“相信我，你知道的，我不擅長說謊。你妹妹的那個能力，至少在榨幹凈價值之前不會被殺。”
我記得曾見過的機密文件裏，那位叫澀澤龍彥的異能者雖和諸多惡性殺人事件聯系在一起，但因那強大的異能，他至今還不知在何處尋覓下一個獵物呢。雖然令人作嘔，但這就是事實。
“我給你的條件依舊不變，我會幫你解除炸彈，也會暫時保證你的安全。”
“他騙了我……他騙了我！那個人說謊了，他明明讓人告訴我妹妹將被橫濱的暴力所毀滅，沒有尊嚴而萬分痛苦的死去。”
木村先是迷茫，再而陷入了被背叛的憤怒中。她身上總算出現了些許四年前那個快言快語的年輕女性的影子。
“那麽看來我們的交易成功了。”
我松了一口氣，走到木村身邊時卻聽到了秒針快速轉動的聲響，當下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粗暴地撕開女人的外套，我吃驚地看見那個炸彈——我沒見過的種類，計時計的數字在飛速跳動。
離歸零只有兩分鐘。這東西不在我的記憶範圍內，黑手黨現役的芥川也一臉茫然。
那麽答案只有一個了。
“嘖，異能炸彈嗎？看來你的『那個人』也為你的背叛上了保險呢。”
血線利落地切斷了與木村相連的部分，我把它從她身上拆下來並立刻跑到了外面，剛到門口，我就停下了腳步，附近有居民區，我根本來不及扔到空曠的地方，而且這種東西可比正常的炸彈威力還要大。
“是黑澤先生留下的東西，這件事上他居然也騙了我。”
我沒有管被身後氣得從眼神死的黑化狀態直接精神正常了的木村，轉頭問跟上來的芥川:“你能用羅生門吃了它嗎？”
芥川語聲喑啞地說:“在下的異能力食欲旺盛卻也不是任何渣滓都能入口的。”
“不是，你的異能力挑食的話我們都會在這裏玩完的啊？你覺得兩分鐘憑人力能跑到空曠的地方嗎？不，現在只剩一分二十秒了。”
“芥川君，快用你萬能的空間隔離想想辦法啊。”我睜著死魚眼，語氣空虛地說。
芥川的回應是立刻用黑獸纏住了炸彈，我也讓自己的血線將他制作的黑色的球體團團圍住，算是在布料的外面固定一下形狀，在狹小的空間裏爆炸能減少一下威力，加上芥川的空間隔離，我只感到一陣震顫，在某個已經不存在的時間裏毀滅過半個橫濱的災難就這樣被解決了。
“唔。總覺得不真實。”我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放松。
“啊哈哈哈，事情都解決了嗎？”
我定睛一看，這人有些眼熟，是當時和長毛一夥的小哥。
“羅生門，咬他。”此時，我很想這樣說。
“別緊張啦，我是你的同伴，真的哦？當時如果你不抵抗被我們乖乖帶走的話，看在福澤先生的面子上，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啦。”
小哥委屈巴巴地說，他掏出了一張證件，是異能特務科的官員。
芥川君的黑獸發出了嘶吼的聲音。
“黑手黨的少年，不用擔心，今天我會當作什麽都沒看見的，逮捕你可不是我的工作。”小哥清爽地說。
“……臥底？”我猶豫著說。
“嗯？這樣說也可以啦。雖然我只是他們的協助者，不算同夥。”
“協助者？”
“真苦惱，我只是來回收一下未來同事的親屬順便再解決一下她將引發的問題的說。”
“我們忙了這麽久，至少也得讓我們的辛苦有個解釋吧？”
我雙臂交叉在了胸前，不爽地說。我討厭姍姍來遲的角色——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卻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小哥自知理虧，很好說話地告訴了我一些幕後的故事。
候選人先生就是爆炸襲擊案的幕後策劃人，是他把路線透給了妹妹的組織，當然原定炸的是空車。需要用這個理由讓外面的勢力入駐橫濱成為自己的政治籌碼，他挑上了即用即棄的“當地人”，結果自己提供了資源，對方卻在有心人的操控下走向了失控。屏蔽信息的小哥和他是暫時同盟的，能動用高級官員全看在候選人背後財團提供的資金的面子上。
“你們查清了煽動他們的人是誰了嗎？”我問。
“是俄羅斯的組織，其他的屬於不能透露的信息，再問要支付代價了哦。國外勢力還真是喜歡在這座城市撒野呢。”
“那我就帶她走了哦？”
這樣說著，小哥就帶走了木村小姐，她的生命應該是沒有危險了。
“Happy Ending？我有些沒法認同啊。不過你完全沒想攔一下他帶走你要處刑的叛徒，我有些好奇理由呢芥川君。”
“在下沒有告知偵探社內心想法的義務。”
“……誒？芥川君，你的黑獸為什麽還不收起來啊？不如說，你好像很想和我打架——好痛！！”
我猝不及防臉側被芥川的攻擊擦出了一道血痕，這家夥突然發什麽瘋？
“作為太宰先生唯一認同過的部下——告訴在下你的強大有多堅不可摧吧！”
五分鐘後，我看著倒在地上的芥川，笑瞇瞇道:“無論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你沒有完全開發好自己的異能力之前沒法做我的對手啦。”
“之前就註意到了，看在作為你前輩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吧，你的能力開發輔助系比加點在攻擊力上更劃算哦。今天就謝謝芥川君的幫忙啦，改天再見，希望下次你能堅持更久一點哦。”
那個空間隔離的能力，好好開發的話明明能成為相當強大的力量……但芥川對異能力的態度明顯偏向加強攻擊和速度。
留下動彈不得的芥川，我吹著口哨騎上摩托，打算回家休息，零零總總幹完事情，現在已經接近八點，我把車開回原地，並貼上了偵探社的聯系電話讓車主聯系我要補償。靠著海濱公園的欄桿，我給石黑君打電話，熟悉的響鈴卻在不遠處響起。
“喲，晚上好，石黑先生。這裏是剛剛拯救了橫濱的正義味方赤木醬，絕讚休息中。”我開玩笑地說。
事情告一段落，石黑君卻臉色凝重。
“赤木，我知道隨便插嘴別人的關系不對。可是你男朋友真的有些過分了。你想過讓我準備返回這段時間的畫的人是誰嗎？”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更新，我要禿頭了。正文倒數第二章 ，該交代的都交代地差不多了，不過放心是純糖結局。
這章我和基友:
基友:“芥川說話還要更文縐縐一些！”
我:他好難寫啊！
基友:中二點就完事兒了
芥川後來不攔著是因為知道木村的做法是為了她妹妹。
俄羅斯的組織，我在明示哦。
感謝百分反對同學的營養液投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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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姐姐。”木村露出了困獸的兇惡眼神，我以前常常在激戰中的敵人和同伴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
我想此時自己的感受應該用物是人非來形容吧。
我和木村在黑手黨時的關系只能算是聊上幾句話的交情，她也早早把我忘記了，但我們曾有過交際這點是切實發生過的事情。說我對和她敵對沒有一點觸動，那一定是假的。
“好的好的，”我拍拍芥川的肩膀示意他給我老實點，“現在剩餘給你的時間完全不夠你到預定爆破的地址，也就是說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無謂的犧牲很不明智呢，看在久別重逢的緣分上，至少給我一點時間聊聊吧？”
“久別重逢——我和你之前見過嗎？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木村千咲仔細觀察了一下我的臉，似乎喚起了些許印象，“你是那時候太宰先生的……”
旁邊芥川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躁動了起來，為防止他說出什麽刺激木村的話，我趕緊用力拍了拍少年的後背，拍的他直咳嗽，一時說不出話來。
“算了，你是誰都無所謂，”木村神情麻木，語氣漸漸減弱了，“無謂的犧牲嗎？確實我自己也覺得現在和你們一起死在這裏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呢。”
“你能這麽想比什麽都好。”我沒有放松警惕，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輕易的結束。
“但是這樣做，那孩子會覺得高興，所以我……救不了她的我至少要為她所祈願的革命送上最後的煙花。那個人已經預料到了可能有人會來阻止我，這裏炸開了以後一定會有代替我的人去完成任務吧。”
那孩子？
少女陰沈而稚嫩的臉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我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個猜想浮上了心頭。
『木村千咲是即死能力者的親屬。』
這樣就能解釋她出現在這裏和港口黑手黨的工廠被暗箱操作借給他人使用的原因了，如果木村這幾年一直在黑手黨工作，以她的能力想必在後勤部已經升到了不錯的職位，欺上瞞下隱匿一個不受重視的工廠的事情自然還在能力範圍內。
可是到底是誰指使了她做這些事？這種規模的恐怖襲擊，調查路線，準備藏匿的場所等工作並非一己之力……不，應該說一般的中小型組織都無法完成這些準備，木村的背後到底站著什麽？
以我知道的信息，最近煽風點火的那幫人應該已經被全數打盡了。現在看來，在海面下的冰山還沒完全揭露。
“你還在猶豫吧。”
如果真的抱有死志，在我和芥川踏入工廠的瞬間引爆炸彈就好。木村她還在做與不做的邊緣猶豫。
我正試圖說服木村，那邊芥川又不安分了起來。
“我已經聽夠了叛徒的聲音。”芥川的殺氣到了幾乎能把皮膚割破的程度。不愧為港黑最暴戾的殺人鬼，那份鋒利的殺意連我都有些發寒了。
“別礙事，偵探社。阻止災禍發生的方式你應該也很清楚……”
我不使用武力制服她的原因是她身上那顆危險的炸彈，但芥川似乎認為直接奪走木村的生命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他已經到了忍耐極限了。
“能在她引爆前一擊解決她的話？”我語帶威脅地說，“在情況未明的前提下輕舉妄動可不明智，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一次，別讓我重覆相同的話，芥川君。”
芥川君，現在真正被威脅的人可不是看著弱勢的木村，而是與這兩噸重的汽油共處封閉室內的你和我啊。
我輕松的表現只是想讓木村產生我們處於平等位置的錯覺，誤以為我們有和她有進行談判的資格。
有點空手套白狼的刺激感。我組織了一下措辭:“你這樣做，重要的人也不會感到高興吧？對生命不自重可是會讓珍惜你的人難過的。”
“這是前自殺狂的部下應該說的話嗎？”木村說，我覺得很有戲，畢竟她現在居然有精神吐槽了。
“你和太宰先生——”從剛剛木村提起我開始，芥川就很奇怪。
“啊，他是我的前前任上司。”
在我走之後的時間裏，太宰肯定認識了不少新人，其中也包括了芥川吧。既然男友現在對黑手黨那邊完全不想接觸，這裏就暫且隱瞞一下我和他目前的關系。
我的話不知為何讓芥川臉色不停變化，難道他和太宰關系還不淺？這次我能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怎麽回事。在我受傷的時候他可是裝作和芥川毫無關系的樣子來著。
“你背叛黑手黨也是為了她吧？你現在做的這些事，已經被政府抓走的她已經有策劃恐怖襲擊的前科，如果現在再有親人卷入類似的事件，說不定會被認定為問題人物。你之前也是黑手黨的老成員了，所以能理解吧——”
“被認定為麻煩大於收益的工具的下場是什麽。雖然這樣說很殘酷，但我必須向你指明，即使是骯臟的工作，那也是活下去的保證。你鬧下去的話，她可能連這份工作也做不成了。”
我的話抓住了木村的痛點，她顯然動搖了起來。
“說什麽背叛，最開始我也只是為了找她才加入黑手黨的。你說的是實話嗎？我的妹妹她不會被處刑？”
“原來你不知道嗎？那好吧，如芥川君剛剛稱呼我的那樣，我現在在為偵探社工作。”我說，“相信我，你知道的，我不擅長說謊。你妹妹的那個能力，至少在榨幹凈價值之前不會被殺。”
我記得曾見過的機密文件裏，那位叫澀澤龍彥的異能者雖和諸多惡性殺人事件聯系在一起，但因那強大的異能，他至今還不知在何處尋覓下一個獵物呢。雖然令人作嘔，但這就是事實。
“我給你的條件依舊不變，我會幫你解除炸彈，也會暫時保證你的安全。”
“他騙了我……他騙了我！那個人說謊了，他明明讓人告訴我妹妹將被橫濱的暴力所毀滅，沒有尊嚴而萬分痛苦的死去。”
木村先是迷茫，再而陷入了被背叛的憤怒中。她身上總算出現了些許四年前那個快言快語的年輕女性的影子。
“那麽看來我們的交易成功了。”
我松了一口氣，走到木村身邊時卻聽到了秒針快速轉動的聲響，當下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粗暴地撕開女人的外套，我吃驚地看見那個炸彈——我沒見過的種類，計時計的數字在飛速跳動。
離歸零只有兩分鐘。這東西不在我的記憶範圍內，黑手黨現役的芥川也一臉茫然。
那麽答案只有一個了。
“嘖，異能炸彈嗎？看來你的『那個人』也為你的背叛上了保險呢。”
血線利落地切斷了與木村相連的部分，我把它從她身上拆下來並立刻跑到了外面，剛到門口，我就停下了腳步，附近有居民區，我根本來不及扔到空曠的地方，而且這種東西可比正常的炸彈威力還要大。
“是黑澤先生留下的東西，這件事上他居然也騙了我。”
我沒有管被身後氣得從眼神死的黑化狀態直接精神正常了的木村，轉頭問跟上來的芥川:“你能用羅生門吃了它嗎？”
芥川語聲喑啞地說:“在下的異能力食欲旺盛卻也不是任何渣滓都能入口的。”
“不是，你的異能力挑食的話我們都會在這裏玩完的啊？你覺得兩分鐘憑人力能跑到空曠的地方嗎？不，現在只剩一分二十秒了。”
“芥川君，快用你萬能的空間隔離想想辦法啊。”我睜著死魚眼，語氣空虛地說。
芥川的回應是立刻用黑獸纏住了炸彈，我也讓自己的血線將他制作的黑色的球體團團圍住，算是在布料的外面固定一下形狀，在狹小的空間裏爆炸能減少一下威力，加上芥川的空間隔離，我只感到一陣震顫，在某個已經不存在的時間裏毀滅過半個橫濱的災難就這樣被解決了。
“唔。總覺得不真實。”我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放松。
“啊哈哈哈，事情都解決了嗎？”
我定睛一看，這人有些眼熟，是當時和長毛一夥的小哥。
“羅生門，咬他。”此時，我很想這樣說。
“別緊張啦，我是你的同伴，真的哦？當時如果你不抵抗被我們乖乖帶走的話，看在福澤先生的面子上，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啦。”
小哥委屈巴巴地說，他掏出了一張證件，是異能特務科的官員。
芥川君的黑獸發出了嘶吼的聲音。
“黑手黨的少年，不用擔心，今天我會當作什麽都沒看見的，逮捕你可不是我的工作。”小哥清爽地說。
“……臥底？”我猶豫著說。
“嗯？這樣說也可以啦。雖然我只是他們的協助者，不算同夥。”
“協助者？”
“真苦惱，我只是來回收一下未來同事的親屬順便再解決一下她將引發的問題的說。”
“我們忙了這麽久，至少也得讓我們的辛苦有個解釋吧？”
我雙臂交叉在了胸前，不爽地說。我討厭姍姍來遲的角色——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卻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小哥自知理虧，很好說話地告訴了我一些幕後的故事。
候選人先生就是爆炸襲擊案的幕後策劃人，是他把路線透給了妹妹的組織，當然原定炸的是空車。需要用這個理由讓外面的勢力入駐橫濱成為自己的政治籌碼，他挑上了即用即棄的“當地人”，結果自己提供了資源，對方卻在有心人的操控下走向了失控。屏蔽信息的小哥和他是暫時同盟的，能動用高級官員全看在候選人背後財團提供的資金的面子上。
“你們查清了煽動他們的人是誰了嗎？”我問。
“是俄羅斯的組織，其他的屬於不能透露的信息，再問要支付代價了哦。國外勢力還真是喜歡在這座城市撒野呢。”
“那我就帶她走了哦？”
這樣說著，小哥就帶走了木村小姐，她的生命應該是沒有危險了。
“Happy Ending？我有些沒法認同啊。不過你完全沒想攔一下他帶走你要處刑的叛徒，我有些好奇理由呢芥川君。”
“在下沒有告知偵探社內心想法的義務。”
“……誒？芥川君，你的黑獸為什麽還不收起來啊？不如說，你好像很想和我打架——好痛！！”
我猝不及防臉側被芥川的攻擊擦出了一道血痕，這家夥突然發什麽瘋？
“作為太宰先生唯一認同過的部下——告訴在下你的強大有多堅不可摧吧！”
五分鐘後，我看著倒在地上的芥川，笑瞇瞇道:“無論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你沒有完全開發好自己的異能力之前沒法做我的對手啦。”
“之前就註意到了，看在作為你前輩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吧，你的能力開發輔助系比加點在攻擊力上更劃算哦。今天就謝謝芥川君的幫忙啦，改天再見，希望下次你能堅持更久一點哦。”
那個空間隔離的能力，好好開發的話明明能成為相當強大的力量……但芥川對異能力的態度明顯偏向加強攻擊和速度。
留下動彈不得的芥川，我吹著口哨騎上摩托，打算回家休息，零零總總幹完事情，現在已經接近八點，我把車開回原地，並貼上了偵探社的聯系電話讓車主聯系我要補償。靠著海濱公園的欄桿，我給石黑君打電話，熟悉的響鈴卻在不遠處響起。
“喲，晚上好，石黑先生。這裏是剛剛拯救了橫濱的正義味方赤木醬，絕讚休息中。”我開玩笑地說。
事情告一段落，石黑君卻臉色凝重。
“赤木，我知道隨便插嘴別人的關系不對。可是你男朋友真的有些過分了。你想過讓我準備返回這段時間的畫的人是誰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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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芥川說話還要更文縐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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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中二點就完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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